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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私：丈夫酒后企图对我妹妹不轨 　　-采写：记者毕云 　　-讲述：芊菱(化名) 　　-性别：女 　　-年龄：32岁 　　-职业：个体业主 　　-时间：5月25日15：00 　　-地点：家乐福肯德基店 　　阅读提示：去年夏天，丈夫做了一件令她无法原谅的事；多年前，她也曾做过一件对不起他的事。她感觉，她和丈夫有着许多的不一样。她犹豫着，他们还有没有必要继续做夫妻。 　　本来我是拒绝了芊菱(化名)的讲述要求的，因为她在电话里说了半天不得要领，我感觉她所说的那一地鸡毛我实在无能写出来，但她支支吾吾的背后，似乎藏着巨大的痛苦，她强烈要求我倾听她的讲述，我想，还是听听吧，即使不能写，如果能减轻一个读者心中的痛苦，浪费一点时间也是值得的。 　　没想到，她电话里的支支吾吾，其实是因为有个巨大的难言之隐。 　　去年夏天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那件事发生在去年夏天，一年了，但到现在我心里还有个疙瘩，一想到那件事，我胸口就痛得很，睡不着觉。 　　芊菱皱着眉头捂着右胸说，就是那里，老痛，痛得厉害。说这话时，她似乎又在痛。我告诉她，女性长期心情郁闷容易得乳腺病，让她有什么事还是想开点。她叹口气说，我就是想不开呀，没办法。 　　我和老公理全(化名)都是外地人，我们在武汉做生意已经几年了，去年夏天，店子里的生意顾不过来，我就从老家把妹妹叫来帮忙，妹妹只有十五六岁，天真活泼，不谙世事。 　　那几天，因为有事，我回老家了3天。回来之后，我发现理全有些异样。大热的天，他穿着长袖衫，脖子、胳膊上都有伤痕，似乎是抓痕又像是吻痕。我怀疑，我不在的那几天，他在外面有什么事。但不可能呀，他是那种很老实的男人，跟外面的女人连话都很少说，跟他生活这么多年，我还是了解他的。 　　那些伤痕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逼问他，他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说。 　　我发现小妹的表情也有异样，难道……我不敢往下想。我们的住屋很小，我和老公、小妹3人住在一间屋里，洗澡、睡觉、吃饭都很不方便。难道我回老家的那几天，理全跟小妹之间发生了什么？大热的天，我竟然打起了寒战，浑身发抖。 　　我关起门来，逼问他们俩，他们俩谁都不说话，小妹吓得只哭。我以死相逼，最后，理全终于开口了。他嗫嗫嚅嚅地说，那天晚上，他喝了点酒，有些迷迷糊糊，小妹洗完澡后穿着睡衣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一时意乱就……那些伤痕，是小妹挣扎时抓的。 　　我惊呆了！那是我的亲妹妹呀。我气得扇了他们一人一耳光。理全什么话也不说了，任由我打骂，小妹只是哭。 　　芊菱说不下去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表情很痛苦。过了一会，她才说：“还好，由于小妹的反抗，他们之间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不然，我就是死，也对不起小妹，对不起我父母。” 　　这件事让我伤心欲绝，但我是个做事利索的人，伤心时没乱方寸，我快刀斩乱麻，立即把小妹送回了老家，然后把店子转出去了，离开那个伤心之地，又到很远的地方开了现在这家店子。我甚至转了行，做起了完全不同的生意。 　　多年前我也曾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小妹虽然走了，但我心里的阴影一直在，那些天我天天跟理全吵，骂他，他自知理亏，不说话，但被我骂急了，突然冒出一句：“我跟你扯平了。你不是也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吗？” 　　芊菱又停了下来，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我问，你以前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呢？她不好意思地说：“那时候太年轻，不懂事。我以为他原谅了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心里一直还存着那件事。” 　　我20岁就跟理全结了婚，那时年轻不懂事，孩子1岁多的时候，我有一段很短暂的婚外情。那时候，我没工作，整天无所事事，喜欢跟一帮朋友出去唱歌跳舞疯玩，认识了一个已婚男人，那个男人理全也认识。说不出是为什么，我竟然很喜欢那个男人，其实那个男人也不算优秀，各方面也不比理全强，但我就是鬼迷心窍地喜欢他，整天心里想的都是他。 　　有一天，我给那个男人写了一封信，打算找机会交给他，现在想来，那时候自己真是单纯，我竟然将那封信放在家里的枕头下面压着。那天上午，我买菜回来，发现地上有一堆灰，像是烧了什么纸张似的，我心里一下就明白了八九分。跑去翻开枕头一看，那封信果然没有了。理全的脸阴沉着，什么也不说。我真希望他骂我一顿，打我一顿，那样我心里会好受些，但他竟然什么也不问。 　　出了那件事之后，理全仍然像以前一样对我好，从来不提那件事，也不逼问我什么。我心里很难受，主动向他承认了错误，他反而安慰我，说是他因为工作忙，忽视了我。 　　但看着理全整天闷闷不乐有心事，我心里的愧疚越来越深，不想再呆在家里了，没多久便去了广东打工。 　　长的是痛苦 短的是欢乐 　　芊菱总是皱着眉，唉声叹气的，絮絮叨叨地说着他们家庭生活中的种种不如意的琐事，我很想把她的情绪转变一下，便问她：“难道你们结婚十多年来，从来就没有感情好的时候吗？”她想了想，终于笑了一下，说，也有的，就是最穷的那段时间。 　　我出去打工不久，理全的单位也垮了，他也去了广东，在我附近打工。 　　想起来，夫妻俩打工的那段日子，生活虽然辛苦，竟然是我感觉最幸福的一段时光。结婚这么多年来，我觉得就是那段时间我们夫妻感情最好。 　　那时候，我在服装厂，他在模具厂，我经常加班到深夜，他下班要早些，总是骑着自行车来工厂门口等我。我们各自住在自己厂的集体宿舍里，夫妻见面无非也是一起说说话，出去消个夜。到了节假日，我们就奢侈一把，出去开个房，情意绵绵。 　　芊菱脸上的笑容昙花一现，讲起他们夫妻之间的快乐时光一带而过，她很难快乐起来，似乎更愿意沉浸在不愉快的情绪中。我的努力有些徒劳。我只好问她，你老公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你们之间，除了你做的错事、他做的错事这两件大事外，还有其他一些什么事影响到你们的感情呢？她又讲起了生活中夫妻之间的种种摩擦。 　　我的痛苦就在于，谁都认为理全是个很好的男人，只有我知道跟他在一起生活有多别扭。 　　他长得很不错，话特别少，甚至到了自闭的地步，做生意跟顾客也说不到两句话，你从不用担心他会在外拈花惹草。他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从不到外面去玩，只在家里呆着。谁都认为他是个老实可靠的男人。我的痛苦没人能理解，所以，他跟我小妹那件事，我不能对任何人说，说了也没人相信。 　　理全的生活能力很差，以前我们卖服装，他经常会以低于进价的价格卖给别人，还抱怨说，这是女人做的事，讨价还价的事他做不来。现在，我们转行了，他可以像男子汉一样打点生意，我一心在家照顾孩子料理家务。但他打回来的货总是滞销，在店里也不会跟顾客沟通，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差。 　　我整天忧心忡忡，对我们生活、感情的未来一点把握没有，他却把以后想得怎么怎么美好。我每天晚上都难受得睡不着觉，他一觉睡到大天亮。 　　现在，我常常在想离婚的事情，我也跟他提过，他不当回事。也许他认为我只是吓唬吓唬他，也许他认为我为去年夏天那件事闹离婚完全没有必要。 　　芊菱不停地说着，意犹未尽。我感觉她是那种天生悲观的人，建议她跟丈夫好好沟通一下，她说：“怎么沟通？我们天天在一起，沟通还少啊？可我们做任何事情都无法想到一块。”临走时，她拿出一个相框给我看，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理全长得很帅，儿子也很可爱。看上去很不错的一家三口！ 　　悲观的人 　　记者 毕云 　　有的人，天生是乐观型的；有的人，天生是悲观型的。在我看来，芊菱就属于天生悲观型的人。 　　不是说，去年夏天她丈夫和她小妹之间发生的那件事就不值得她悲观，那件事当然很严重，任何女人都会伤心，会因此怀疑丈夫的人格，甚至会因此闹离婚。值不值得原谅，相信读者会有很好的意见。现暂且不讨论这个问题。 　　因为，现在芊菱的痛苦不单纯是去年夏天那件可怕的事情引起的，而是由家庭生活中的种种不和谐引起的，所以，我要说的是，有没有必要太在意生活中的种种细枝末节呢？事事悲观对婚姻生活有多大影响呢？ 　　芊菱很好强，自己生活能力很强，事事求完美。便对生活能力较差的丈夫很不满，这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她对丈夫的感情，恰好丈夫又做了那件很不该的事，这自然令她对婚姻有无必要继续下去产生质疑。 　　我对芊菱说，既然你丈夫不擅长与人交流，不擅长做生意，为什么不能不让他做呢，你自己做呀，这不就没有矛盾了？她还是不理解。 　　我无法帮她拿主意，我想说的是，如果把婚姻比做一条河，那是条很长的河，一路上，泥沙俱下，最后才河归大海。如果太在意哪时泄进一点泥，哪时流进一点沙，事事悲观，这河最终是没法流到大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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