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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炊烟

        童年时,生活在农村上,那时还是生产队,都以种植水稻为主。每到收割时节,粮归仓,剩余的稻草会分给村民堆积起来用作烧水煮饭,尽管稻草堆积如山,可仍维持不了整年的炊事,只好拿来镰刀到沟边河提地里割草。        割草是很累的活儿,所以,每次干活都是大汗淋漓,气嗬气喘的。累了,便坐在田埂上,唱着粗朴的短歌遥望远离的村屋,排排屋顶的烟囱里冒起一缕缕的炊烟飘荡四面,在绿野蓝天的背景上,成就一幅剪影。虽然的活儿很辛苦,心里享受这一片诗情画意的田园景色,也不觉得疲惫。
       转眼数年,农村的巨变,现在的家庭里都用上了液化气。过上好日子了,早没有人用稻草或去割草烧水煮饭,炊烟也没了踪影。炊烟不见,只有去童年的记忆里寻觅,缅怀过去。
        然而,最近又见炊烟,心里的状态却没有被拉回到一个远旧的意境,一种久违的童年气味色调中去,而是一个无法释怀的惆怅,周身弥漫久不去。近来的国际原油价格不断上升,液化气价格也一再上涨,低收入的家庭担子重了!他们为了节俭开支,不得不收起了原来的液化气炉而改用那陈年的木炭炉。而往日耕作的稻田随着经济发展早已变成一座座的工业厂房或高楼大厦,原来用于烧水煮饭的稻草已不存在,为了寻找燃料,只有四处忙碌奔波,在建筑工地上、垃圾堆田区里零拾碎木、废弃家柜等。凝视他们零拾废木料留下的脚印,不必去感受当年自己在割草的累,愈是所感到他们的苦,我心不禁悲凉起来。从他们的木炭炉里弥漫出来的黑黑炊烟,带着是贫苦家庭的辛酸及每一分的痛苦和煎熬。“然油涨,百价涨”。
        抬起头,仰望天空,看见从远处飘荡过来的袅袅炊烟,童年久远的记忆没有涌上心头,而是心中变得晦涩灰暗,让我莫名的难过。此刻,我忽然觉得,往昔那些炊烟记忆消失了,不足挂怀。霎时,脑海被那模糊不清的事端剥夺了,心不在焉,束手无策。
       我不禁自语“盐价起,糖价起,钱糧剩无几。究竞,是谁掠夺了我们的奶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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