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沈阳嘴里冒出个词:“纯爷们”,倒让很多女人顿觉心里没着没落了。还是让在家庭、职场摸爬滚打的女人们,说说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她们心中真正的纯爷们。 那双手能开飞机能换尿布 纯爷们儿究竟什么样?很难从外表上界定。即便满足了所有的标准,也还不能够认定这爷们儿的纯度。通常遇到的现实是,金盔钢甲里面包裹着的仍然是一个孱弱的灵魂。一个没有责任感、没有担当的男人,就算练成变形金刚,在女人的火眼金睛里面还是个软壳鸡蛋。 男人的纯度,不靠肌肉、不靠力量,更不靠财大气粗,很多时候却是在女人和孩子的娇小脆弱之中轻描淡写地成就。所以周华健唱《亲亲宝贝》的时候最爷们儿,即便像施瓦辛格这样的刚猛男子,聪明的好莱坞也不常让他像SUPERMAN一般拯救地球,而是时不时地演一出英雄救美,老爸救儿子。在那部讲述他拯救幼子的电影里,当小施瓦被坏人掳走,这个钢铁男人眼睛里喷射出来的火花是那样的性感无比。 为老婆孩子服务,不是让男人脱离国民经济生产躲进小家买菜烧饭,而是对女人和孩子,对所谓的家庭琐事有着某种深切的理解乃至人文关怀,那就意味着他除了男人的野心之外内心里还有柔软的爱。这么说也许有些形而上学,翻译成市民语言,就是当他上完一天班累得像狗一样爬进家门,不会觉得家里的全职太太收拾屋子照料小孩是享清福;当太太手脚并用还是无法兼顾孩子和晚饭时,他会毅然放弃足球和电脑游戏陪孩子玩简单游戏;当太太和孩子出门,他会一马当先地拎起包包背上孩子,不让太太的真丝长裙有半点褶皱……这样的男人,纯度好比99.99的千足金。 我的一位闺密曾经这样描述她的失望:某日她带着一岁多的孩子出门采购,当她大包小包外加推个婴儿车眼神绝望地守候在通往地下车库的电梯前,轿厢里一个貌似精英的男人见状立刻以让她心碎的速度按下了关门键。那个细微的动作,让她对整个异性世界顿生幻灭之感。 而我有幸见过的纯爷们儿,是在某主题公园游玩时,同行人中有个男老外,胸前背着几个月大的娃儿,背后背着小山一般的大包,身旁走着他娇小可人的中国妻子身轻如燕。听朋友说,那个大男孩一般的男人是个飞行员,几个月前妻子难产他一直陪在身边,孩子生后他就觉得妻子太辛苦了,除了上班还包办了所有的家务,连出门都是一肩挑。正说到一半那个混血宝宝哭闹起来,男人立刻把他放下,动作娴熟地换好一块尿不湿。旁边众女人集体对那个中国妻子投去艳羡和嫉妒的目光。而我则突然觉得那才是真男人,不需要别的,一双开得飞机换得尿布的手而已。 这些纯爷们…… 叶子是我的同学,毕业前突然生了重病,恋了三年的强子悄悄去了日本。我去看她,在门口使劲喊着她的名字,她虚弱得不能起来开门。医生说这种病很难好,类似癌症,没药可治且非常痛苦,有些病人绝望到自杀。 班长建国从一个老中医那儿打听个偏方,药引子是“用四脚蛇焙干的粉”。听说北京老房子有那东西,他每天晚上拿着手电跑到老城区胡同里,一家一家墙根下照着、找着、抓着放瓶子里,带回家用瓦片在炉子上慢慢焙干,再细细地研成粉给叶子喝。每天如此,坚持了三个月。叶子慢慢地好起来,可以坐了、站了,脸上也有了些红色。建国每天下班后骑很远的路去叶子家,扶着她一点点活动慢慢走路“从5米、10米……到路口右拐”。终于有一天建国说:“走到头,行吗?”叶子抬头看是婚姻登记所,眼泪“哗”止不住,第二天带着材料,两个相爱的人走到一起。 前不久同学聚会,建国开车送叶子然后赶着出差。他已经是投资公司老总,西装领带,白边眼镜,清爽斯文,是女人喜欢的“款式”。这么多年叶子的身体时好时坏,住院出院好几次。建国不离不弃,一晃25年了。 不媚上、不欺下,聆听心灵的呼唤,遵守婚姻的诺言,这是我心中纯爷们的标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