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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
发表于 2009-4-24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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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树
我的奶奶早已过逝。
记得,在故乡的奶奶的大门前,有一棵很粗的榆树,还有几棵枣树和别的什么树。周边之物,均在那高大的榆树枝叶遮隐下,显得小巧玲珑般,让人觉得,世上的“大”与“小”立竿见影,对其说不出所以然来。
提及记忆,到不是对榆树感兴趣,也不是对榆树有深究。孩子时代的事,记忆淡寡,幼小不成事,早已忘的不知所踪。也有另外,不知何时那棵榆树被砍伐了,究其根是为了那些榆树皮。榆树皮乃食用之物。
我家分到了不少榆树皮。母亲把榆树皮精心打理,细细清净,透出榆树皮肉,然后在阳光下晒干,撕成大小不一的块状,到碾磨上碾成面粉,经细箩弹虑,便形成食用细粉。食用时,配上红高粱面,捏下的河涝面条又粗又圆滑。一根面条有时能占一大碗,只好用筷子夹断,刚送到嘴边,便刺溜一声下了肚,只是记不起其中的滋味来。这种面食,入肚轻松,排泻却难。既不易消化,即使消化了排除之时,心搅难忍,苦不堪言。有一点便是好的,那就是食之不易觉饿。
如今,我已人到中年。孩童时的这段记忆,总想忘记,羞于在外人面前提及,倘若让人笑出几声来,岂不是无趣,自找麻烦又尴尬异常。给孩子们讲,谁也不愿听,说我是在编故事,或者,那也是沉古的烂事了,就不要再提。无论如何我都要忘记,为了呼吸点新鲜空气,也为了熬炼心中的决心。为了不生活在过去中,我必须忘记。
可是,抬头就见树,不免记起;看到苍老的母亲,不免想起;多如牛毛的人情事务之吃河涝,让人揪心----看来是没指望了,苦涩的记忆。谁能帮我?
“救救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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