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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站在雪地里

阿东说有一次他经过可可的身边,她笑着伸出脚好象要绊他,

那神情可爱致极。也就是那一次, 阿东突然发现她还只是个小姑

娘,他决定要象个大哥哥那样照顾她。

    那天的结果是阿东居然真的摔了一跤,引起了我们的哄堂大笑。

后来他告诉我,他本来是可以避开的,但迈腿的那一刻脑海里升出

了刚才那个念头,于是就真的绊了上去。 可可满脸通红地扶起阿东,嘴里一连串的对不起,她说她没想

到真会绊倒阿东,她本意只是想做做样子。 “那天我真的一点也不生气”阿东说。 阿东比我晚两个星期进公司,第一次看到他时他很随便地冲我

笑了笑,我也笑了笑。就这样我们成为了朋友,有时候我们俩会躲

到办公大楼外面抽烟,就象在读高中时那样。高中时抽烟怕被老师

看见,刚进公司时抽烟怕被公司前辈看见。

    两年过去了,我们抽烟时再也不怕被谁看见了。阿东成为制作

部的重要骨干,而我则被认为是策划部的少壮派代表。通过努力

们有资格在任何时候坐进休息室时抽烟。其实我们有相当一部分出

色的创意就是在休息室里抽烟的时候一起搞出来的,那里几乎成为

我们的另一个办公室。
可可进公司第一天阿东就笑着说:“我就叫她可可。”
“为什么?”我问
“没有原因的,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女孩就应该叫可可。”

我抽烟时能想起的另一个人是抽烟男孩,在我的怂恿下他在网

易上也发过文章

    情人节那天他终于鼓起勇气暗恋已久的女孩送了花。

  

    阿东从没告诉我他的过去。他毕业于大连海事大学,他说在校

园里就有一片很大很大的海滩。

    他说可可给他的感觉就象那片沙滩一般几乎未受什么污染。

   “这样的女孩已经很少了。”我看见他吐出了个漂亮的烟圈。“

也许我能为她做些什么事吧。”

     

    工作越来越忙,在压力大的时候阿东会去找可可说说话,而我则

会想起那天的风筝。我说那只风筝是绿色的,而琴则坚持是蓝色的。

为此我们争论了很久都没有结果。

    琴出差一个月了,有时候我非常非常想她。

  

    阿东教可可打领带,因为可可想学,因为他愿意教。中午休息的

时候他从衣箱里拿出备用领带,看着可可左绕右绕,可可总是把领带

结打得很大,他就笑着说她笨。可可后来说那条备用领带质地不好所

以打不起来,她逼阿东拉掉正戴着的领带。麻烦来了,上班的时候阿

自己也打不好领带,他左绕右绕总是把领带结打得很大。比可可打

得还要大。最后是我替他打好的。

  “其实我一定要在家里才打得好领带。”阿东很心虚地解释。

     

  我每天都在网上连载一段叫作《最后那一刻她说--我爱你》的

文章。说实话,这个名字太煽情了,做作得如同旧社会的地主婆。这

篇小说越来越让我难以驾驭,成为每天让我头痛的必修课。但是既然

开了头总得写完吧,或许之后花两个月的时间修改一下还会成为好文

章。

  文章里的她现在真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拿不定主意是该把这

故事写成一场阴谋还是一个遗憾。写到哪里算哪里吧,反正还能改。

  

  琴在北方出差,可能那边现在还下着雪吧。

  

  可可实习结束后依然和阿东保持着联系。实习结束的第二个星期

她得了急性阑尾炎,阿东每天下班都到医院陪她。他告诉我可可是知

青子女,父母都不在上海,所以他更应该好好照顾她。

  我问他是不是爱上可可了。他说不知道,他说自己正站在临界点

上往前一步是爱情,往后一步是关心,他现在只想原地不动。

  

  那天在酒吧里他又说琴长得很象杨恭如,“想极了!”他说。

  我说她出差已经很久了,我很想她。后来我问他:“难道你从来

想念过什么女孩子吗?一定有吧?”

  他的笑容突然不见了,脸色阴郁下来。闷声不响地喝了很多酒以

后告诉我在那片沙滩上曾经走过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女孩子,但他最后

失去了她。

  显然我触到了阿东的痛处,这使得我颇为不安。我问他可可呢?

他说可能对可可来说自己太大了。他是这样说的:“差了整整五岁,

你我都二十五了,而她才二十岁!!”

  偶尔还能碰见抽烟男孩。虽然我们属于同一行业里的不同公司,

但并不象冤家。元旦的时候,我们约好一起去玩彩弹射击,但后因

他加班没去成。他和阿东都是那种偏瘦的男孩,而且都总是带着微

笑,给人宽容而且坚强的印象。

  

  琴冰雪聪明,除了保龄球和网球外,我要赢她些什么总得付出

特别多的努力。她每天都会打个长途给我,我发现夜里的电话铃声

竟然成为我最渴望听到的声音。

  我想在哪个双休日偷偷跑到北方去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给她个惊

喜。但是她告诉我在那边的项目特别难做,每天都要到凌晨一两点

钟才能回宾馆休息,而且没有休息日。我想如果我去的话她是没时

间陪我了,两天时间几千块钱的飞机票只换来一个短暂的见面,可

能不太值得,只好作罢。

  

  我知道可可也是每天都给阿东打电话。周末我们三个人出来泡

吧,我问她找比自己大几岁的人做男朋友理想

  “是不是最好大三岁?”我问。

  “不是,三岁太少了,我想找个成熟一点的,最好是不多不少

大我五岁,就象你一样。”她回答。

  “是象阿东一样吧?”我笑着打趣,发现她不好意思地偷偷看

了一眼阿东。而阿东的心意仿佛在远处,他吐了一个漂亮的烟圈,

什么也没说。

  

  阿东说他想过了,他并不爱可可。而且可可对他的也不一定是

爱,只是很少有人象阿东那样照顾她,所以她才觉得阿东很亲近。

阿东说:“我想明白了,我其实只是想呵护她不受污染,我很自私

我只是想看到这种纯净的不受污染的状态,我照顾她只是想让她替

我保持这种状态,就象我心里的海滩。”

  “但是你离不开她,如果有一天她象《最后那一刻她说--我

爱你》的‘她’一样永远消失了,你会发疯的。是吗?”我问

  “是的。”他承认

  “每一个空闲的时刻你都会想起她,是吗?”我问

  “错了,是无时不刻。”他说

  “那你是爱上她了,你最好别骗自己。”我说。

  “也许吧。……别烦我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拼

命抽烟,拼命喝酒,沉默不语。

  这时酒吧里放起了一首叫《加州旅店》的老歌。

  

  抽烟男孩告诉我,他现在和那个女孩感情很好。在外滩散步的

时候我曾经远远地看到他们。女孩小鸟依人地走在他身边让人羡慕。

  而我的琴还在北方出差。我找到当初做那只风筝的小孔,她肯

定地说风筝是蓝色的。

  到北方去看她的念头再次向我发起进攻,我反复盘算却始终没

有结果。

中午休息时间快结束的时候阿东和可可打了个电话。可可正在

离公司很远的肯德基里独自吃午餐。她和他开了个玩笑,“如果你

二十分钟内出现在肯德基,我就嫁给你。”而我们还有三四分钟就

要开工了。阿东说别以为我敢来。可可说你肯定不敢来。阿东看了

看手表,然后拿起外套就向外冲,他对我说:“替我请个假!”

  那天的结果是阿东真的在二十分钟里赶到那家肯德基,但他没

有进去,只是隔着玻璃墙和她打电话证明他能来。

  后来他跟我解释说他还没做好爱她的思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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