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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怎能成为女人通往幸福的跳板

阿贵死了。他死在了出租车里。他死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把刀子,身边躺着一个已经被刀子割破喉咙的男人。
四年前,阿贵还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蹶着屁股在庄稼地刨食的穷小子。他的前妻,也是一个门当户对的农村姑娘。生活在农村,尽管苦点、穷点,但两口子的感情不错。婚后三年时间里,又添了一个女孩和一个儿子,一家人和和睦睦,也算是过上了稳当日子。如果阿贵一辈子当了农民,这样的稳当日子或许就会延续到见马克思的那一天。但阿贵命中有财,如同天黑出门被大金块给绊了一跤一般,稀里糊涂发达了。他家的稳当日子,也就稀里糊涂地结束了。



二OO四年六月份,当地一个化工厂新厂区扩建工程正式动工,全国各地的施工单位蜂拥而至。由于很多施工单位是外地的,急需从当地招收民工干一些粗活累活。阿贵和村里的年青人,扛着铺盖跑到工地打起工来。



刚开始的时候,阿贵整天干粗活累活,挣的钱也不算多。但阿贵并没有什么大志向,能插农闲的空挣个小钱就很满足了。但俗话说的好啊,运气来了,门板也是挡不住的。谁也没想到,没有手艺,更没有经商头脑的阿贵,竟然抓住一个极其偶然的机遇发财了。
那时,化工厂扩建工程正在盖房子,其中有一项地基工程叫做打沉井。打沉井这个活,没什么技术难度,也不需要什么先进机械,基本上是手工体力活。但这活有一定的危险性,施工中易塌方而造成人命事故。为了转移风险,像这样的活施工单位一般都找当地的民工队来干。如果在南方,民工队为会这活抢破脑袋,但北方的男人大都怕苦惜命,见风险较大也都不愿承揽。施工单位先后找了好几个小包工头,都没有谈成。



阿贵是在一天歇工后和工友闲聊间听到这事的。他这个人,虽没什么本事,但有个特点,就是胆子大。他听说有这么一个活没人愿意干,当晚就跑到工地项目部,拍着胸脯要求承包。施工单位正在为难,见有人毛遂自荐,相当高兴,不但答应了阿贵,还承诺如果工期提前,再加五千元的奖励。



也算是阿贵的运气好吧。别人都不敢干的活,阿贵纠集了一班人没黑没白地干了十来天,竟全部完活了,而且一点事也没出。正是这十天,让阿贵挣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一万四千块钱。也正是这十天,从此改变了阿贵的人生轨迹。
由于这次交道,阿贵和工地上的施工单位混熟了。沉井施工完成后,他又先后从这个工程中揽到了不少的填土方活。阿贵从一个农民,正式转变为一个小包工头。小包工头虽没有大钱挣,但如果能够依附一个国家级的施工单位,那也是相当有油水的。况且阿贵也在实践中慢慢摸出了门道,赚一块自己只拿三毛,另外的七毛用来打点那些相关的人。这样,一个小利益集团就形成了。不用阿贵找,施工单位管项目的主动就把活送上门来了。在化工厂扩建施工的两年多时间里,阿贵竟赚到了十多万元,一下子从穷小子跻身富户行列。



人一旦踏上了经商之道,尝到了大笔挣钱大把花钱的美妙滋味,他就永远不可能再停下来了。化工厂扩建工程完工后,阿贵的经济实力大增,用钱铺就的关系网也日渐密集。化工厂运营后,他又通过多种关系,又打入化工厂内部,开始和厂里管事的几个人合起伙来倒卖化工原料。另一方面,也在临近的另外几个大工程的工地,承揽一些小工程活。
合伙倒卖化工原料,阿贵的角色是供应商。因为业务需要,他经常到化工厂的财务室催款结款。不久就认识了财务室负责给供应商拨款的女会计。这位女会计姓刘,三十多岁,比阿贵小两岁。已婚,并有一子。为了搞好和会计的关系,能够及时拿到货款,阿贵就经常请这个女会计吃饭。这个刘会计也很实诚,有请必到,而且还特能喝酒特能聊天。经常是用大杯和阿贵一杯一杯地对饮,一晚上一晚上地聊天。阿贵呢,也经常在她面前神吹胡侃。说自己如何如何本事大,有多少多少关系,能做多么大的买卖。说自己除了倒化工原料以外,还有一个工程队,每年至少几千万的产值等等。说得这个女会计经常借着酒劲很崇拜很夸张地看他。
半年后,阿贵买了一辆新车,帕萨特1.8T。这在当地来讲,算是一辆好车了。一天,阿贵用新车拉着刘会计出去喝酒。在路上,刘会计坐在车上,一边用手摸摸这儿摸摸那儿,一边啧啧称赞阿贵有本事。然后叹了一口气说,我家的死鬼要是有你这么有本事就好了。阿贵听了,随口问道,妹夫在哪工作啊?你们都吃公家饭,铁饭碗端着,不比我们强百倍?别看我现在坐车,你们是没看见我坐蜡的时候。要比你们苦百倍啊!刘会计说,别逗了,阿贵,像你这样有本事的男人还会苦。谁做你的媳妇,整天不用干别的,光数钱玩就行了,那真是舒服死了。哪像我,自己挣点死工资,男人单位不景气,说不定哪天就下岗了。别说吃好的穿好的,就连孩子上学的学费也发愁啊。阿贵忙说,妹子,别跟我哭穷了。如果真是手紧,言语一声。
当晚,酒喝得尽兴。刘会计反客为主,一杯一杯地敬阿贵酒,还在其他人的起哄中,破天荒地和阿贵喝了一杯交杯酒。在阿贵开车把刘会计送到家门口时,刘会计还有点依依不舍,竟说了一句似乎很暧昧的话“不上去坐坐?”阿贵不解风情,说太晚了,改日登门拜访吧。
接下来的日子,有些出乎阿贵的意料。一天,本来都是吃阿贵请的刘会计很热情地给阿贵打电话,说请他到家里吃饭。阿贵很吃惊,但人家给脸也不能不要脸啊,也没多想就去了。到了刘会计家,才知道,原来刘会计的丈夫出差在外,孩子也送到奶奶家去了,她竟为他营造了一个别有洞天的二人世界。阿贵有点意外,也很不适应。但既然来了,也就安之了。

刘会计炒了好几个菜,买了好几瓶酒。就着好菜,两人一杯一杯地喝酒。最后到底喝了多少酒,阿贵已经记不清了。他那天能记清,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是当他第二天早上醒过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和刘会计躺在了一起。



刘会计,用几个好菜,几瓶好酒,把阿贵给俘虏了。原本,阿贵以为两人只是玩玩。都是有家有业的人,打点野食就算了,肯定不会拿偷情当正餐吃。但阿贵想错了,他和刘会计勾搭上没两个月,就遇到了严重的问题。
刘会计要和他结婚。
无论阿贵如何说服,甚至答应给她补偿二十万块钱,刘会计都丝毫没有动摇要和他结婚的念头。为了表示诚意,刘会计还主动和自己的丈夫离了婚,并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隔三差五地逼着阿贵和她一起做露水夫妻。
阿贵木然地应付着,自己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决心抛弃自己的糟糠之妻和一对可爱的儿女。甚至想好了,如果这个女人逼得再紧,就干脆带着老婆孩子远走他乡,避开这桩麻烦事。
事情并没有按阿贵的意愿发展下去。尽管自己十分小心地两头应付着,纸还是没有包住火。刘会计见阿贵不依她所愿,趁阿贵出门的时候,竟跑到他老家,和阿贵的老婆很深沉地谈了一次。这一把火,让阿贵的后院着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是可想而知的。在大吵大闹、众人指责之中,阿贵狠下心来,和他的结发夫妻离了婚。刘会计,终于名正言顺地成了阿贵夫人。
新上任的阿贵夫人上任后,马上接管了阿贵的财务,包括银行存款,包括供货欠款,包括阿贵口袋里的零花钱。但这个财政部长履新后,并没有给她带来臆想中的惊喜。阿贵所有的财产,加起来也只不过三四十万,其中还包括他们新买的婚房,根本不像阿贵原先跟她吹嘘的至少有几千万的财产。原以为自己逮了一条大鱼,哪想到竟是一条小泥鳅。阿贵夫人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原本,刘会计是想做了阿贵夫人当了在家数钱玩的富婆之后,要用阿贵的钱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买套房子先预备着,等他长大了还要送他出国读书,把儿子培养也一个有用之材。现在,总共才那么几十万块钱,像这样的小款现在遍地都是,哪还用得着自己花这么大的心思去钓啊!弄来弄去,自己根本做不了富婆,还只是一般的家庭妇女。阿贵夫人那个气啊!
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气也没办法。将就着过吧,大鱼没逮着捞了条小的,总比没鱼强吧。这么想,阿贵夫人也就平静一些了。这日子,也将就着过了下去。
但心气高女人,永远也是不服输的。自己搞来搞去竟搞了一个没几个大子的小包工头,阿贵夫人的心总是难以平息。一时的平静,那只是没有时机,只能将就。一旦机会来临,她还是十分愿意紧紧抓住的。她十分清楚,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指着阿贵夜里出去捡金子是不现实的,惟一的办法就是找个高枝重新落下。
阿贵夫人红杏出墙了。这枝红杏爬出墙外的时候,离她和阿贵的婚礼还不到一年时间。那个男人,是个倒油的,开了个宝马车,脖子上戴着足足有手指粗的大金链子。
阿贵确认老婆红杏出墙,是因为无意中看到她的手机短信和里面几张龌龊的照片。但阿贵看见了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其实在这之前,也已经有朋友明里暗里的提醒他了。阿贵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老婆偷人,自己会是最后知道的那个人?
他似乎对一切都没了兴趣,倒是十分怀念在农村种地的那段日子。甚至感觉,那时的苦,现在品起来却是那么的甜美。他有些悔恨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钱有什么用?钱买不来真情。甚至连最起码的夫妻忠诚都换不来。他突然间感到,自己好像被一个恶魔挟持了,正一步一步被它拖向地狱。这个恶魔,正是现在这个不知耻的老婆。
第二天,阿贵破天荒地回到老家去看望父母和儿子、女儿。前妻已经改嫁了,嫁到了很远的地方。他和老父亲对饮了几杯酒,吃了母亲包的大馅饺子,又和孩子玩了好大一会直到把他们哄睡着了。阿贵来到父母房间,掏出两本折子递给母亲。说我给孩子存了点钱,你们留着给他们长大了上学用吧。母亲说,你给孩子的钱,你放着就行了,给我干嘛。我们都老糊涂了,指不定哪天给放忘了。阿贵说,孩子留在你们身边,你们拿着方便些。再说,我做生意,指不定哪天赔了,有这些钱放着也不至于影响你们今后的生活。要搁我那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花了。他母亲听了,也没说什么,就收下了。阿贵还嘱咐二老,这钱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
在老家住了一宿,陪老父亲说了半夜的话。阿贵非常诚恳地向父亲承认了自己抛弃前妻的错误,说下辈子我一定不会干这样的傻事了。父亲说,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把现在过好吧。阿贵说,爸爸您保重吧。我可能照顾不了你。父亲说,你该忙就忙去,不用惦记我。
第二天,阿贵就回到了城里的家中。
阿贵夫人不在家,上班去了。阿贵打电话说自己病了,让她回来一趟。阿贵夫人听了,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有病自己上医院吧,叫我回去干嘛。阿贵说烧得厉害,你回来给我买点药。阿贵夫人听了这话,以为阿贵得了什么急病,匆忙回了家。
她推开房门,见阿贵在客厅沙发坐着,一口比一口深地吸着烟,整个房子已是烟雾缭绕。她一边骂着阿贵怎么抽这么多烟,一边上前摸他的脑门。一摸,冰凉的。阿贵夫人叫了起来,不是不烧吗?怎么说烧得厉害?阿贵一把把她拽到身边的沙发上,死气沉沉地对着她说,你自己说吧,到底干了些什么?
我干什么了,我?阿贵夫人一下子跳起来,大吼,你是不是精神病啊,我上着班呢,你把我叫回来,就是为了跟我发神经?
阿贵说,不要叫。我不想跟你叫,也不想听你叫。咱们今天得有个了结。
了结?!阿贵夫人一听,心里也毛了。莫非和那个男人的事被他发现了?不可能啊?一直都相当秘密的。她稳了稳神,对阿贵说,你是不是太累了,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吧。她试图用软功降服这个即将暴发的男人。
我是太累了。但不是干活干累的,是被你搞累的。我本来有个好好的家庭,都是被你拖下水的。是你让我成了一个不仁不义的小人。现在好了,你的目的达到。但你又在干了什么?
我没干什么啊?我能干什么?除了上班,就是回家照顾你,我能干什么?
你无耻!阿贵气得用力扇了眼前这个女人一声巴掌,把她从沙发扇到地上。你不说是不是,你不说我用刀宰了你。说完,真的从腰里掏出一把刀来。
阿贵夫人彻底吓傻了,她感觉阿贵似乎真的知道了她的事。如果再抵赖下去,恐怕就没命。于是,在阿贵刀子的威逼之下,她把那点事都说了。
事情得到了证实。阿贵不但没有发怒,反而平静了许多,好像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一般。他用呆滞的眼光看着这个女人,看着这个把他的生活的搞得一团糟的女人,看着这个把祸水泼到他头上的女人,他终于没能控制住拿刀的那只手。这个曾经想当富婆的女人,应声倒了血泊里。
阿贵夫人失踪了。阿贵在杀了他老婆的第三天,他通过电话告诉了丈人和丈母娘,说他已经找了好几天了,到哪也找不到,想问问他们是否知道自己女儿的下落。
阿贵夫人的父母一听,立马慌了神。他们慌神,一是因为阿贵告诉他们女儿不见了的消息,他们很着急。二是女儿曾跟他们说过又喜欢上了另一个人,有一天还带回了娘家。他们担心别因为这个出什么事。阿贵的丈人在电话里没说什么,只是安慰说别着急,咱们一块找吧。
阿贵的丈人心想,女儿这些天经常和那个男人在一块,他或许知道她的下落。他忍不住给那个男人找了个电话,告诉他女儿不见好几天了,问他见过没有。那男人说,好几天没见着了,我也纳闷呢。阿贵丈人说,那你帮着找找吧,去她可能会去的地方找一找。
这个男人一听是自己靠家的父亲求他找人,即使感到不便出面,也没办法就应承下来了。
当天晚上,这个男人找了一天没得到任何消息回到家后,收到一个短信:“我在蓝天咖啡馆等你”,一看号码,竟是失踪了好几天的阿贵夫人的电话,忙打过去,但已经关机。他想也没想,连车就没来得及到车库开,打个的就奔蓝天咖啡馆而去。
到了蓝天咖啡馆,他没有见到想到的女人。在那等他的,竟是阿贵。阿贵很平静地跟他说,小凤(阿贵老婆的小名)临时有事走了,她让我等你。那男人一听,很意外,心想阿贵老婆是不是疯了,怎能让阿贵来等他。没等他多想,阿贵又说,小凤说平时你帮了她很多的忙,今天我们两口了想请你吃顿饭。她已经订了位子,一会我们赶过去吧。那男人听得稀里糊涂的,竟想不出说什么好,也就连口答应,好,好。又补了一句,不是说小凤好几天没回家了,她父母还急着找她呢?阿贵从嘴里挤出几丝笑意说,她和几个朋友去海南玩去了,可能她父母不知道吧。咱们走吧,一会边吃边聊。
两人男人各自怀着自己的心思,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车刚起动,阿贵的刀就顶在那个男人的脖子上。那个男人吓坏了,忙说,大哥有话好好说,干嘛动刀子。阿贵说,不用说了。事情你都知道,既然做了,就不要怕承担后果。也许不是你的错,但你赶上了,你就得为之付出代价。告诉你吧,那个臭女人已经死了,你去阴间和他做夫妻吧。
那个男人看阿贵来真的,企图反抗挣脱,没想到使劲扭动中正好把自己的脖子凑上刀口。他追那个叫做小凤的女人而去了。
载客的出租车司机,看到竟有人在车内杀人,连刹车都没踩,瞅个空就拉开车门跳了出去。出租车,像喝醉酒的醉汉一般,歪歪扭扭地奔着路边的深沟一头裁了下去。同时,阿贵也用刀子,深深地割进了自己的手腕……
输了你,赢了世界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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