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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七十年代人的通胀焦虑

一个七十年代人的通胀焦虑

周末几个朋友在浦东九六广场渝信川菜聚了聚,席间谈论最多的是房价、股市、通胀。老婆的同学和朋友都在上海有房子的,有的多达三套五套的。而我们还是租房一族,虽然四川和浙江都有房子,但上海没有的。

2007年的时候,我们家只有够100万房子的3成首付,2010年的今天,当初100万的房子都200万以上了,我们家的现金远不够首付了。3年来,我家的现金资产增加10%多点,而房价却是成倍成倍的翻。通胀率现在这么高,作为我们一家三口在上海的外来人口,是不敢轻易将现金沉淀到固定资产上的,因为一旦在上海买了房,家庭飞全部现金将交给开发商,还欠银行一百万,那这个银行利息又几乎要吃掉一个人收入了。全家将节衣缩食、不能生病,每月的还贷那是相当的有压力,毕竟收入的增长是可以预见的——能跑赢CPI的收入增长都不错了。这是我一直不敢在上海买房子的原因,虽然我们家是刚需。有时想想,房事真是中国最大的事,再坚挺的男人,遇到房事总是要软的,何况我目前真没有能力在上海给老婆买一套房子,让她在属于自己的空间中装点挥洒。

所以,每当说起房子,我的面子和里子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虽然谈不上伤害,但里伤害也不远了。因为,老婆对存在银行的现金产生了必须花出去的念头——要么买车子,要么买房子。而我,一直在坚持要守住这工作十多年积累的现金资产,一个家庭安全底线的最后堡垒。

现在看来,我2007年没有在上海买房子,的确是错误的决策;所以老婆有理由埋怨。而现在,老婆因为通胀,对家庭的那点现金充满了要花出去保值增值的冲动。汽车显然不是投资,而是消费,我们目前用不上,面子好看而已;而房子,可以算投资,但更是消费,因为要给银行那么多利息,这就是消费成本。如果要靠房价的上涨抵消这个成本,目前的价格和政策似乎都不支持这个。所以,我还是坚持继续存定期。让老婆忍无可忍的时候能再忍一忍,毕竟,买房这是一个家庭最大的支出和最大债务,因为我们没有这个能力大部分付款。

有时想想,如果真要保值现金,上海的房子买不起,那买其他地方的,比如四川老家三线城市的。而这个选择,老婆是不会同意的。所以啊,有点钱后,烦恼不会比没有钱的时候少。

最近的通胀焦虑影响了心情,也产生了好好研究下自1949年以来中国经济发展史上的通胀,以及如何影响到我的。先吃晚饭了,晚饭后继续。

晚饭后继续正文。

先略微谈谈我母亲家的一点历史印记。

我母亲是1949年出生的,是建国那一代人。但不幸的是,我母亲家在解放前是有土地、有作坊的地主级别的人家。解放后的日子很不好过,外公外婆因阶级成分高过早离世,我母亲是在伯父伯母带大的,那个年代最大的印象就是饿、饿、饿。在上世纪70年代初,文革还没结束,我母亲却有幸嫁给了我爸——一个赤穷家庭里出来的无产阶级煤炭工人,终于能吃饱饭了。也不幸的是,我爷爷在解放前抓壮丁离开家乡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只有我奶奶抚养我爸和我姑姑长大。有时想想,那个年代多少不幸的家庭啊,尤其是农村。

我出生后没几年,改革开放了。农村包产到户,除了自留地还有责任田,80年代出现的万元户在我们那个地方已经有了。由于土地少,除了交公粮和农村提留税什么的,每年都有青黄不接的时候。我十岁的时候就是1984年了。那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夏收之后到镇上交公粮,小麦、稻谷、玉米,还有花生等等,好几个品种都是有公粮任务的。交公粮的时候,镇上都车水马龙,人山人海的。粮站的各大晒场全部都是粮食——收粮食的认为水分过大或者需要筛选过后的,都要在仓库外面的水泥地面上晒干或风车风过。那时候我的任务就是看好装粮食的口袋或者是照顾******。因为爸爸在煤炭厂上班,很少有凑巧的时间帮家里送公粮到仓库交的,我是长子,越大越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

交完公粮,一般会在镇上吃面条和抄手(馄饨的四川叫法),80年前后5分钱可以吃一碗的。84年前后要1毛钱1碗了。今年春节时是4元2辆一碗的。81年我读小学的时候,学费是1.50元,86年秋天我读六年级的时候,学费是60元。那时候有个同学的爸爸是养路队工人,50元一张的票子就是她家在交学费的时候我第一次看见的。我的很多同学都是6张10元的,也有好多是10元和5元组合的,还有先交一部分欠着学校的。而我恰恰这个行列的。因为那时,即使爸爸是工人,但家庭收支还是很不平衡的,奶奶要治病,妈妈生了一个******后还生了一个,最后还继续生,是超生游击队中的一员……

正是在1986年前后,我们国家经历了1983年物价改革以来的第二次大的通货膨胀,也正是那个时候我小学即将毕业升初中,所以在学费和生活费上有深刻的感性认识。

1987-1990年的初中生活,大部分时间寄宿在学校,腌菜是主菜,学校的馒头、老师吃的菜都是记忆中印象很深刻的。那时候的理想就是像老师一样可以端着饭碗在食堂挑选自己喜欢吃的菜。回锅肉、红烧肉、青椒肉丝、红椒肉丝、魔芋烧鸭子……那些都是逢年过节才能吃个够的佳肴。而平时,半个月一个月能沾点肉腥都是很好的。但不论如何,那时候的物价在涨了一波后基本平稳了。大米大概是3毛多1斤。也是在那个时候,爸爸因为职业病——矽肺,不得不退休了。也许,那时候工厂的医生早知道父亲最多能活十来年。我记得父亲是1988年正好是我小学毕业后初二第一学期退休的,一个月有30多元的退休金。这就是为县国营煤矿挖了一辈子煤,因瓦斯爆炸断了2根肋骨和一个手臂所得到的养老待遇。也记得那时候要求我去顶替的,但我死活要读书,才没兴趣去当煤炭工人。

而爸爸最自豪的身份就是自己是工人阶级,他也常常因这个身份被村里的干部和同学当免费饭票,所以,我家经常来人吃喝。而基本上是一喝必醉,一醉必有争吵的。但我母亲和我们都没有办法,有时,看到好好的一锅肉都被客人吃光我们却吃不到而怨恨爸爸。一个家庭的财务收支平衡时非常重要的,宁愿要得罪酒肉朋友也应该把自家的生活开支做好,父亲几乎成了我的反面教材。父亲吸烟,我不吸烟;父亲酗酒,我喝点点。绝对节制的喝,虽然有偷喝父亲白酒的行为,但那是绝对为了解乏的。这37年来,我喝醉过的屈指可数。

而1990-1993年我高中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通货膨胀这个词对普通百姓生活的影响究竟有多大!应该说1992年前后中国这波重大的通货膨胀奠定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闯关的基础。

高中的记忆中,除了饿,还有繁重的学习,以至于除了学习,连喜欢我的女生喜欢了3年我都不知道,或者是假装不知道、强迫自己不知道,因为也许潜意识中根本删除了早恋、恋爱这些行为!

那时候,大米是我从家里背到学校吃的;为了省钱,不坐汽车到学校。背着30斤左右的米到学校要走4个多小时。记得有一次我在家种秋小麦后,下午出发,在过董家河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渡船过河后,走到学校晚自习就快结束了。估计是下午3点半左右出发的,晚上快9点到学校的,记得是直接到教室的。星期天晚上就要晚自习,总之是迟到了的。但班主任没有批评我,反而在课堂上表扬了我。毕竟很多家庭条件好的孩子读书总是不努力,而我们这种贫寒子弟那是不用扬鞭自奋蹄,知道这是唯一可以改变命运之路。而大米也从3毛多涨到了5毛多,甚至7毛多。学校食堂的小菜从2毛到3毛,带点肉的都要5毛8毛的。基本上,我高中一直是缺衣少食的,但我还是很快乐很充实。因为我有简单的目标——考大学。

有时想想,我读高中简直是母亲的眼泪泡出来的。我那时候的学费、生活费,都是一笔庞大的家庭开支。在我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二妹就被迫辍学了。主要原因还是当时学校的规定,没有交齐学费的老师要扣奖金,而老师也为了完成任务让没有交齐学费的学生站教室、甚至不准进教室。而我家一时交不齐学费,都是先交我的。这也是******辍学后我学习刻苦的原因,我必须读出来,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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